“我原以为自己哪怕卑微，也能拥有一丁点光。”
“可我发现我太天真，注定只会给你增添烦恼。”
“这次的冒犯，请忘记，也让我彻底放手。”
他随手撕了那纸页，碎屑在旧地板飘散。
可是当目光再次落到那块残布，上面竟有一片水痕。
他把指尖贴近那水痕，又立刻撇开头，将碎信踏在脚下。
“幼稚。”
可身体不受控微微僵住，良久没有动作。
巡展在即，颜辞镜陷入更深绝境，山羊胡宣布终止合约。
她手头只剩零星资源，却根本无力支撑巡展操作。
当晚，她冒雨赶到那破画室，包里揣着最后筹措资金和终版合同。
铁门被推开时，他正背对桌面，擦拭画刀上的颜料。
“你又来做什么。”
她靠近他，两手颤巍将那笔钱和文件并排放到台面。
“这是我最后的筹码，你签了巡展就能继续推动，也能让你出名。”
他看都没看，只翻了翻那稿，不屑开口。
“签了有什么用，我如果想走，还需要你来指路。”
她摸到委托条款，攥住笔把收购权等条款展示。
“如果你肯合作，你将得到更多海外推荐。”
他听到海外二字，却露出嘲讽笑意般的回应。
“你以为我稀罕这些吗，你再怎么努力也留不住我。”
她突然失控把合同拍到地上。
“我没办法了，你还要逼我走绝路吗。”
他蹲下身将纸页拾起，嘴里只吐出一句冷话。
“那就完吧。”
她筋疲力竭，掀翻了画案，用力砸碎他收集的画板边角。
顷刻间满地狼藉，那幅未完成的布面被划开长口。
他没有阻止，反而露出一丝怪异的快意。
颜辞镜一拳砸向那叠草图，直到翻出一角。
“你看，这不是你最初留给我的东西吗。”
第117章 不是你最初留的东西(2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